了汗。“看这个!这是十七世纪的铜版画。在地上这样竖起一个门形的木架,把犯人的右手和右脚绑吊在木架上,先是让乌鸦啄,死了之后风化直到七零八落。这是中世纪意大利的行刑方式。”(见图六)“呵嘿嘿!嘿嘿!这里的杰作也是一五四八年瑞士报纸的图,画的是对犹太人的行刑。”
“在过去的欧洲,死犹太人常用这方法。同样也是立起一个门形的木架,把犹太人死囚活着倒吊在上面。在死囚的左右两侧,还倒吊着两只绑着后的狗。垂死的狗变得非常狂暴,于是扑抓撕咬旁边的犹太人,因而死囚会到加倍的痛苦。(见图七)”在谢夫赫森曾有这样的记载,一个犹太死囚和两只狗一起被吊了三天,这期间他还和妻不断对话。“
“在法兰克福有一次行刑,死囚和狗在一起被吊了七天,结果是狗先死了。嘿嘿嘿嘿嘿!”
“但是被倒吊在这方法,好像是为犹太死囚特别准备的―是为了使犹太教徒的死囚和基督教徒的死囚在面对死亡的颤栗时有所区别。其实这方法最初是和狼吊在一起,作为贡品呈献给神,这是宗教方面的考虑。但是后来怎么也不到活狼,只好用狗来敷衍了事。”
“真这么残忍吗?实际的现场也真的是这样吗…”受到大冲击的我终于这样说。
“这还仅仅是开始。看这个,利用柔韧的树木,把死囚拉扯成四块。把四株树行压弯,分别把死囚的双手双脚绑在上面,然后突然一下放开,死囚的四肢就零零碎碎到都是了。”(见图八)“那时犯人啊,嘿嘿嘿,仍然还活着。还有这个,哎呀!把全的死囚呈大字形绑在木板上,刽手突然用刀把犯人的腹剖开!”
“是活人吗?”
“当然是活着的啦!然后咔嚓咔嚓地打断肋骨,取五脏六腑,啪嗒啪嗒地扔到地上。这时围观的人就用污言秽语不停咒骂犯人。嘿嘿嘿!接着把尸放在圆木上,用斧剁下颅,把躯砍成四块钉在路边的柏木上。嘿嘿!”(见图九)“我已经不知所措。我不相信那是充满理的文明人以正义的名义实施的刑罚。”“还有,在中供纪的时候,还有一挖内脏的刑罚。挖犯人的内脏用火焚烧。”
“嘿嘿嘿!更厉害的是对付剥树或者偷蜂的犯人―活着就剖开他们的肚,把扯来,一圈一圈缠绕在被去的树上。这极刑是一位名叫卢卡斯·克拉纳赫的文艺复兴时代的德国铜版画家的作品中描绘的。”
“过去的人对树木有一着般的畏惧。在英国,直到十九世纪初叶,对无故伐树的人仍要以死刑,这样的酷刑似乎并没有受到公众的抵。这可不是说说就拉倒的,而是实际执行的刑罚。过去的人们恐怕还是于这样的考虑,那就是树木是死者灵魂的寄居之所。嘿嘿!嘿嘿嘿嘿!”
我只觉得沉甸甸的,很想吐,但和我不同,让这个人对这话题打心里津津乐。他天生就喜杀人和血吧!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我本来就不习惯炉散发的烟味,现在越发到难受。我希望让能转移话题,但他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频萦地用添着自己的厚嘴,继续用他的犯了癫痛一样的女音讲个不停。
“人类都是任自私的动。树木不会行动不会说话,于是人们就排山倒海般地开荒造屋,为所为,铸成大祸。”
“就像我们的先人所考虑的,树木―当然包括我家的大楠树―都是有人格的,
对它们来讲就是有木格的,就是树木自也有意志和神。过去的人们对此有切受,否则,各血腥事件将接踵而至。
“树木比人的寿命更长。对延续这么长久的生命没有敬畏之情的人实在是太迟钝了。”
“如果谁对此持否定态度,那我就要跟他说说本人听说过的一件事情。我有个朋友,是国的植学家,他在国佛罗里达州发现一个叫‘蝇地狱’的地带,那里的捕蝇草等茅骨菜科植的捕虫位都长着密密匝匝的锯齿,能夹住苍蝇等昆虫,就像夹的汉堡包一样。”
让把两手的手腕贴在一起,两手的手指向内弯曲,错着轻轻咬合。“苍蝇等昆虫一飞来,立刻就合上,这样就把虫抓住了。为了防止猎逃跑,前端还有一些凸起,像栅栏一样,本无法逃脱。你的朋友以前在医院里谈到过的猪笼草是和捕蝇草一样最有名的虫植。
“我的朋友在大学的研究室里栽培了这植,有一天,他突然梦见了这植。梦境中的它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闭合着的捕虫位不知什么原因夹了贝壳的碎片。于是,栽培助手就去观看,发现和梦境中的情景一样。原来,蝇地狱想要人把这枚碎片拿来,于是就托梦给我的朋友。所以我的朋友告诉我,植不但有情,而且有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