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产。如果说,通过对康普生一家其他人的描写,福克纳表达了他对南方旧制度的绝望,那么,通过对杰生的漫画式的刻划,福克纳又鲜明地表示了他对“新秩序”的憎厌。福克纳说过“对我来说,杰生纯粹是恶的代表。依我看,从我的想象里产生来的形象里,他是最最邪恶的一个。”
班吉是凯的小弟弟,他是个先天白痴。一九二八年,他三十三岁了,但是智力平只相当于一个三岁的小孩。他没有思维能力,脑里只有觉和印象,而且还分不清它们的先后,过去的事与当前的事都一起涌现在他的脑海里。通过他的意识,我们能够会到:他失去了的关怀,非常悲哀。现在家中唯一关心并照顾他的,只有黑女佣迪尔西了。虽然书名的典理解,班吉这一章可以说是“一个白痴讲的故事”事实上福克纳还是通过这个杂的故事有意识地传达了他想告诉读者的一系列的信息:家颓败的气氛、人、环境…。照批评家克林斯·布洛克斯的说法,这一章是“一赋格曲式的排列与组合,由所见所听所嗅到的与行动组成,它们有许多本没有意义,但是拼在一起就成了某十字刺绣般的图形”
小昆丁是凯寄养在母亲家的私生女。康普生太太的冷漠与杰生的残酷(待狂者的残酷)使小昆丁在这个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一九二八年复活节这一天,康普生家发现,小昆丁取走了杰生的不义之财,与一狼艺人私奔了。这自然激起了杰生的“狂怒”(书名中的“动”原意即为狂怒)。杰生驱车追寻小昆丁,想追回他偷来的那笔钱,他在火车上惹,差一送了命。
据《圣经·新约》中的《路加福音》载,耶稣复活的那天,彼得去到耶稣的坟墓那里“只见细麻布在那里,”耶稣的遗已经不见了。在《喧哗与动》里,一九二八年复活节这一天,康普生家的人发现,小昆丁的卧室里,除了她匆忙逃走时留下的一些杂衣外,也是空无一。在《圣经》里,耶稣复活了。但是在《喧哗与动》里,如果说有复活的人,也不现在康普生家后裔的上。福克纳经常在他的作品里运用象征手法,这里用的是“逆转式”的象征手法。
在小说中,与杰生相对立并且现了福克纳的积极思想的是迪尔西。福克纳说过:“迪尔西是我自己最喜的人之一,因为她勇敢、大胆、豪、温存、诚实。她比我自己勇敢得多,也豪得多。”同情心永不枯竭似地从她上涌来。她不畏惧主人的仇视与世俗观念的歧视,勇敢地保护弱者。在整幅郁的画卷中,只有她是一个亮;在整幢坟墓般冷冰冰的宅里,只有她的厨房是温的,在整个摇摇坠的世界里,只有她是一稳固的石。她的忠心、忍耐、毅力与仁同前面三个叙述者的病态的格形成了对照。通过她,作者讴歌了存在于纯朴的普通人上的神。迪尔西这个形象现了福克纳“人的复活”的理想。福克纳把迪尔西作为主人公的这一章安排在复活节,这绝不是偶然的。当然,迪尔西不等于基督,但如果说福克纳有意引导读者作这样的类比与联想,也不是没有据的。
从《喧哗与动》中,我们可以看到福克纳对生活与历史的度的认识、概括能力。尽他的作品显得扑朔迷离,有时也的确如痴人说梦,但是实际上还是通过一个旧家的分崩离析和趋于死亡,真实地呈现了国南方历史变化的一个侧面。我们可以看到,旧南方的确不可挽回地崩溃了,它的经济基础早已垮台,它的残存的上层建筑也摇摇坠。凯的堕落,意味着南方德法规的破产。班吉四肢发达,却没有思想的能力,昆丁思想复杂,偏偏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另一个兄弟杰生睛里只看到钱,他脆抛弃了旧的价值标准。但是他的新的,也即是资产者们的价值标准,在作者笔下,又何尝有什么新兴、向上的彩呢?联系福克纳别的更明确谴责“斯诺普斯主义”(也就是实利主义)的作品,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暄哗与动》不仅提供了一幅南方地主家(扩大来说又是植园经济制度)解的图景,在一定程度上,也包有对资本主义价值标准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