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令人难以置信的顽神,比如跑步几十公里,或者熬上几个通宵。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并不会特意去挂念他的。“他总是这么一个人思考问题吗?”玲王奈问我。
“对!”我回答“他开始搭理我的时候,就说明他的思考已经结束,可以得结论了。只要是在思考问题,他总是要求独。”“真是个孤僻的人啊!”玲王奈叹“但也说明他很有才华。”“他就是踏猫群里的一大象,大家只看到了壮的。”归途的飞机上,玲王奈和御于洗一直在不停地谈。关于亲戚、兄弟,特别是母亲八千代的艰难往事,玲王奈总是用“后来如何如何”、“再后来又如何如何”之类的词句,对我们一儿不剩地全盘托。如果不把内心的记忆喋喋不休地倾述来,她就无法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此时只有孤一人了。卓死了,让死了,母亲也死了。现在藤并家的人还有郁、千夏、照夫和三幸,可是大家都和玲王奈不存在血缘关系。如果詹姆斯·培恩也不在人世的话,她在这世上就没有血亲了。
那悲伤孤独,还有对那未知的凶手的痛恨,使她在飞机中绝望地喋喋不休。那心情,连我也到痛惜。内心悲伤不已,急于对他人倾吐,这情形大家都能理解。
我也是几天以前才认识了醉心于古往今来死刑研究的让,他心为我讲解图片的情景浮现在我面前。那么自我觉良好的男人已经撒手人寰了,真令人难过。他只是一个特别的人,不是个坏人。作为至亲的妹妹,玲王奈恐怕会到数倍于我的悲伤。
玲王奈格,我们一次也没见过她泪。她才二十岁,就不得不匆忙应对这样的生离死别,这无疑是她整个人生中最惨痛的剧变。现在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泼辣自信的玲王奈了,无限的悲哀使她迷失了自我,她内心里急于寻找一个可以听她倾述、供她依赖的人,就像一个落人急的人伸手呼救一样。
我也坐在椅上,在脑中仔细归纳回到横滨一天来的所见所闻。
让的尸,大朝下地扎在大楠树的树上,正是倒栽葱的姿势,尸的破损非常严重。当然面目全非,肩脾骨、肋骨和上臂少说也有十几骨折,至于被殴的伤痕更是无数,还有肌绽开骨的地方。
关于死因,还没有一致的结论。丹下说,只有继续等待。是谁,于什么目的,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害了让?!我想,除了大楠树,没有其他嫌疑犯。
但是,我仍然到不可思议。情况了解得越多,就越发觉让的死是前几天卓的死的完翻版。虽然两个案件有些细节不同,但就像是双胞胎那么相似,并且这一次,还发现了一些更加奇怪的要素。
让的袋里有一份遗书,上面写着“请原谅我下去自杀”这语气和他哥哥卓如一辙,只不过这是用铅笔写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卓的笔迹。
这并非不可理解。先行一步的哥哥,召唤落后的弟弟同赴黄泉,连遗书都切地为弟弟捉刀。
让的鞋,一只在老屋的旁边,另一只在落在藤棚汤澡堂的锅炉附近。这一和卓尤其相似。
基于这样的事实,我了如下推测。让,和他的哥哥卓一样,骑跨在老屋的屋上,盯着大楠树。卓那样坐着的时候突然死去,而让则飞一跃。到哪里去呢?
他冲向大楠树的树,就如同俯冲的飞机一样扎大楠树的树里。
原因何在呢?是因为大楠树的力。兄弟两个都被大楠树的法控了。
这么考虑,可以为让和上半的累累伤痕作解释。当然,卓的情况也是如此,他留在玲王奈房间文字理机里的遗书也能说明这些。草也是登上了老屋的屋准备过去,可惜他在之前就死掉了。
这样,我得结论,卓让两兄弟的案件就像是双胞胎的关系,因此前面的解释没有什么不恰当的。虽然发现的尸有差异,但是二人殊途同归,弟弟冲到了终,而哥哥半路落。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推理仍然存在很大的瑕疵。首先,让的袋里装着的遗书是卓的笔迹,这个神秘的原因还需要说明。第二,从老屋的屋到大楠树的树千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从屋到大楠树的树稍有些困难。如果一定要过去、必须要先行一定长度的助跑。就算是可以助跑,过去之后已是弩之末,还能产生最后扎树那样向下的冲击力吗?
就算这一切都能成功,他的居然会破损到那程度,这又是一个疑问。用常理推测让破损的尸,他一定是从遥远的空中直落下来的,不会有其他可能。用通常的方法却分析奇怪的结论,这奇怪的现象到底是怎样产生的?
还有一。如果我的推理站得住脚,让就必须是踩着梯爬上老屋屋的。那么发现尸时,梯应该还搭在屋檐上。但是现在那个金属梯仍然放在仓房,并没有立在房檐边,所以这一还不能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