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曲调如果不是大家都熟悉的旋律的某一分,就是只有藤并家族的人才能听懂的调,或者是一个变奏曲…”
“不,不是这么回事…我的确记起来了,就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每天都听见这个曲调。但是更多的东西,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让回答说。
“应该是培恩先生创作了这首曲吧?让先生,您是否记得令尊培恩先生和您谈论过这首打击乐的旋律?”
让抱着胳膊,低思索。“应该没有…”
“是吗?”御手洗也抱起了胳膊。
“为什么提这个问题?御手洗?”我问。
“因为事件和这首曲有关系。”御手洗膘了我一说。“什么意思?”
“还有很多线索模糊不清,不能最后确定。”
“看来您被这首曲卡住了,您不会迷失方向吧?”让说“这首乐曲非常奇怪,您真的很喜它?”
“嗯,是啊,没错…”御手洗沉思着说“对刚才的曲调是否喜完全是个人受。我们都知,音乐蕴着宗教世界的情。事实上,中国的音乐或者冲绳的曲调都是如此。别人是否喜那是另一个问题,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音乐家都是以自己的好和信仰作为创作的基础。这样创作的音乐都有自己的音阶,或者说以特殊的音阶为基础,这样听起来就很妙。但是石冈君…”说着,御手洗又转向钢琴继续弹奏“哪位音乐家会创作这样的曲呢?作者应该没有投人情。我判断这只是机械的碰撞声音而已!”“但事实上它是音乐。”我反驳说。
“对,在这里是这样…”御手洗把带裂的铜片从地上捡了起来,那上面还连接着电源线,接着又从琴台上拿起圆珠笔在铜片上砰砰地敲。由于敲击位置不同,发的声音也低不同。
“这个圆筒旋转起来,它四周的凸起就划动铜片,发的曲调是这样的。”御手洗指着记事本上飞快写下的乐谱“如果真是这样的曲调就好了,但这是非常奇怪的音乐,因而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的信心。据刚才所说的话,我能记下这段五线谱已经不错了。奇怪旋律是机械的碰撞声音,这才是正确答案。画家詹姆斯*培恩先生在昭和二十几年…让先生,是哪一年来着?”
“我三四岁的时候这东西奏响过,应该是昭和二十五或二十六年的光景。”
“那以前呢?”
“那以前风向已经立在那里了,只不过振翅的时候没有音乐伴奏。”
“嗯…”御手洗把铜片放在地上,用肮脏到漆黑的双手抱住,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扬起脸来,说:“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在那之前,培恩先生把能扇动翅膀的风向安装在屋上,到了昭和二十五六年的时候,他突然加装了这个八音盒。每天一到中午就对着培恩学校,不,是整个黑暗坡地区播放这奇怪的曲调。他要让附近的人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音乐…嗯…”御手洗说着,站起来“附近都是日本人,但培恩学校的师生是讲英语的外国人。让先生,培恩学校的师生都说英语吗?”
“是的,都是国人和英国人的小孩儿。”
“在学校里有说法语和德语的人吗?”
“完全没有。”
“是吗?这么说人们每天都在听这奇怪的曲调?这到底是科么呢?”“御手洗,你说清楚一。世界上的任何一位音乐家都不会创作这样的乐曲。那这旋律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是信息,”御手洗当即回答,又回到椅上说“这不是音乐,而是语言!”
“语言?”
“对,我猜是暗号。培恩先生向周围的人暗暗传达一信息…我要利用今天的一个晚上,试着破解这些暗号。”御手洗说着,瞥了我一。
夜,钢琴弹奏的奇怪曲调不时传来。那是毫无特征、毫无抑扬顿挫的不叮思议的曲调,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不会有这曲调。这不是人类的音乐,是鬼创作了这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