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上,后背尽量后仰,一副总经理的派。不过那慵、闲适的姿态使她很有魅力。
成刚也没坐下,说:“算了,阿姨,你在办公室待着,忙你的吧,我得走了。我总和你待在这里,实在害怕得很,你那些员工又都不是傻。为了我们好,我还是快走人吧。”
何玉霞摇了摇,说:“你再陪我坐一下吧,陪我说说话,别完了就走,像个负心汉似的。”
她的神间带着请求、渴望之意。
成刚见了心,说:“好吧,那我们就再聊聊吧。”
亲后的男女,在一起说话格外亲切,分外贴心,好得像变成一个人似的,平时的隔阂和矛盾,也都突然消失了,剩下的都是恩和甜。难怪好多女人因为生活不和谐,或者没有生活而离婚。生活确实对男女的情有着重要的作用。
只不过两人没谈几句,成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兰。
成刚心加快,一气,好像老婆的双能穿过时空,直接看到他似的。
他说:“兰,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已经上车了?”
兰叹了一气,说:“刚哥,我妈刚才说,我怀不方便,中途要是颠簸的话,肯定对孩不利。听说有一段路因为整修,速公路不能走,要在平面路走一段。你也知那平面路是什么样,坑坑洼洼的,我妈怕我受不了。她还说,我上下车也不方便,上厕所也很麻烦。她叫我等路修好了,完全能走速公路再回去。我听了难过死了,我实在是在乡下待够了。你说该怎么办呢?我妈也把我看得太了吧?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啊?她甚至还说,实在不行的话,等生完孩,抱着孩一起回省城吧。我一听这话,火都上来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都带了哭腔,看来,若非极力控制,恐怕已经声如夏雷,泪如雨下了。
成刚看了何玉霞一,只见她正弯腰收拾地面,把碎东西理好,把没坏的东西再重新放回桌上的原位。偶尔,能看到她撅起的丰,旗袍开岔亮丽的雪白大。这使他心里发,若非客观因素影响的话,简直想重新倒她,再她一次。
成刚安:“你先别生气,别着急,否则对胎儿可是非常有害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总会有办法的。你给我时间,让我想想,我肯定能让你平安、快乐地回到省城的。”
兰嗯了两声,说:“那你快想啊,尽快把我接回省城去。我妈说,后天她就要发了,已经准备要去买车票了。”
她的声音平静多了,看来成刚的话起了重要作用。
成刚又说:“在明天之前,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就放心吧,这小事难不倒我的。”
又安了她几句,这才挂断。
等他放下手机,何玉霞已经扫完地,桌上品各归其位,又像个办公室的样了。她端坐在桌后,胳膊竖起,拉着桌面,双指叉,着下,正饶富兴趣地看着成刚微笑,那笑容饱着情和激之意。
成刚对她笑了笑,没有声,心里盘算着如何将兰接回省城的事。
他心想:无论怎么走,也得走公路,总不能坐船、坐飞机啊!从那个县城到省城,虽有路相连,但是没有什么客船,只有一些拉媒船。那船倒是稳当,可是太慢了,简直像是蜗爬。客运走四个小时,船要走几天呢?太慢了,不可取。飞机呢?那里是县城,哪来的机场?要是走佳木斯呢?倒是可以坐火车,铁轨并没有问题吧?那里还有飞机,也能通省城的。嗯,这个办法好,只是有绕路。不过,只要能回来,稍微费时间,也是可行的。一想到办法之后,成刚眉一展,脸上也有了轻松的笑容,就像木匠完成了一自己满意的家一样愉快。
何玉霞站起来,款款地迈步而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诱人。那胳膊、肩膀、腰的合非常协调,恰到好,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很有修养,很有气质的女、贵妇。
她来到成刚边,将玉手搭在成刚上,然后贴着他坐下,向他的耳边了气,柔声说:“怎么了,成刚?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你老婆打来的?可以把你家里的事说给我听吗?我能不能帮什么忙呢?”
她的态度很真诚,也很友好,确实将成刚当成最心的人了。
成刚心想:“玉霞也不是外人,既是我的继母,也是我的情人,并非外人。而且她对我的关心,对我的情也都是真的。再说,兰的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可以跟她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