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地发。他不是用嗓，而是用动作，那温的落到上，像是母亲的手过，将一切创伤都抚平。再多的风暴、再多的波澜，也很快不见了。等他穿齐整地离开时，他已经基本上恢复平静。他又是那个说笑，心装大海的成刚了。

他见太都来了，染得东方一片鲜红。他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肚有饿，就上旁边的一家小店吃东西。他今天的饭量真好，足足吃了六颗大包。平时吃四颗都勉，今天超常发挥。吃饱之后，无聊地在街上转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这才骑着托车往村方向去。

在半路上遇到一辆货车，车斗上站着两个女人。成刚因为心情不好，并没有注意。等到跟前时，其中一个女人喊停车。成刚一看她们，也是一惊，便停了托车。

原来车上站的两个女人他都认识。喊停车的人是李阿姨，而另一个则是村长老婆。

这两个人怎么能搅和到一起呢？她们可是火不容，什么事能使她们消除隔阂站在一辆车上呢？

成刚问：“你们这是什么去啊？怎么坐货车呢？”

村长老婆一脸的沉与悲苦，并没有声。而李阿姨则说：“我们急着去县城。因为着急，也找不着别的车了。就临时抓这么一辆车坐上。能有车坐已经不错了。”

成刚作笑脸，说：“究竟是什么急事啊？”

李阿姨平静地回答：“村长从城市转院回来了。他就在县医院，我们正要去看他。”

成刚哦了一声，说：“这么说他没事了？”

李阿姨叹气，目一低，说：“命是保住了，只是其他方面可能会受到影响。”

她看了看村长老婆，没再多说。

成刚也知此刻不宜跟她多说，便说：“命保住就好，有命就有一切。愿老天保佑，好人一生平安。”

村长老婆了鼻，嘟囔：“他算是哪门的好人呢？老天爷会保佑他吗？”

李阿姨跟成刚挥了挥手，便喊开车。她的目情地望着他，充满了留恋之意。

他也摆了摆手，骑托车离开。他心想：村长的命还真大，这么都死不了。只是后遗症不知是什么？是胳膊断，还是折？或者他受伤严重，变成了太监呢？算了，算了，别别人的事，好自己就得了。

他加快速度，向兰家的小村跑去。到了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呢。三个女坐在桌前，都眉开笑，情绪特好，就连兰月也笑得那么甜、那么迷人。由她的貌，又不禁想到了雨荷上。他默默叹了气，心想：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兰月一样以我为中心呢？她的太了。

众人都看到了成刚。兰站起来说：“刚哥，你回来了。坐下一起吃吧。”

成刚淡淡一笑，目光在大家的脸上二扫过，说：“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我去躺会儿，不必我。”

说着，他向东屋走去。

往炕上一躺，脑里翻腾起来，就跟那杂货铺似的，一会儿是城市，一会儿是农村，一会儿是雨荷地笑，一会儿又是雨荷的怒，得他本就睡不着。虽不能睡，却又有朦胧之意。也许可以称为“半梦半醒之间”

过了不久，兰来了。她坐到炕沿上轻轻拍成刚的后背，说：“刚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成刚合回答：“我很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又睡不着了。”

兰柔声地说：“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了？表她都让你帮什么忙了？”

成刚唉了一声，说：“是睡得太晚了。忙的都是公安审讯一类的事，冷不防换个地方，睡觉也不习惯了。”

兰说：“那我去，你再试着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