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刚嗯了——声。兰雪便说:“刚才你去上厕所,我一个人走到这边,正走着呢,听见有人喊我。循声一看,从湖心亭跑过来一个人,就是我这个同学。唉,真巧,碰到了这个傻、二百五、弱智。”
成刚严肃地说:“快说,不准骂人。”
兰雪接着说:“我们见面之后,这小就一个劲装熟。他平时就讨好我,为了我什么都肯,咱们的托车为什么那么净呢,都是他帮我的。我都告诉过他,我跟他不可能,他就是不听。没办法,我也没有能力阻止别人对我好,这不遇上了嘛,他乐得睛都没了。说了几句话之后,他问我心情怎么样?我就说不好。他问怎么才能使我心情变好。我一看这湖,就来了主意。我就说你要是去游一圈的话,那就心情好了。我也不过是随说说,哪知那小犯傻了,连衣服也没有脱,一下就湖里,真的游了一圈才上了岸。你都看到了,跟鸭似的,真难看,真好笑。”
说着,又嘿嘿地笑个不止。
成刚却没有笑,说:“兰雪,‘玩丧志,玩人丧德’,以后不要再捉人了。你可以不喜他,但不要玩他,那样很缺德。咱们人一定得凭良心。昧良心的事,老天都会看不过去。”
兰雪连连,说:“夫,我知了,我以后不了。我听你的。”
成刚微微一笑,说:“这才是我的好小姨呢。”
兰雪看跟前没有人,纠正:“是好情人、好老婆。”
成刚听了觉得新鲜,说:“是小情人、小老婆才对。”
兰雪听了苦笑,说:“可真难听,小情人还凑乎听了,还什么小老婆?我才没有那么贱呢,给人当小老婆。”
成刚解释:“难你不知吗?当小老婆的,往往都吃香、受。而大老婆总是又挨累、又生气的。难你想当大老婆吗?”
兰雪想了想,说:“这样好,我不当什么老婆了,无论大与小。”
说话间,已经走到上岛的桥了。
成刚看了看岛上的,两边都是树,看不见岛上的内容。他问:“兰雪,这个岛叫什么名字?”
兰雪回答:“正经的名字是‘鸳鸯岛’,这是公家取的,属于官名、学名。可是,人们私下里叫什么的都有,有叫情人岛的,有叫情岛的,也有叫野岛、破鞋岛,还有叫岛、野合岛的。”
成刚听了笑了,说:“这么多的名字倒真是有意思,还叫什么野合、的,可见这里有过不少故事啊。兰雪,不如咱们也上去,也野合一把怎么样?”
兰雪吃吃笑,眉间泛着柔情,说:“夫,就算是小妹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是,这是白天啊!光天化日下,人多杂,咱们想也不上啊。”
成刚笑:“你难没见过公狗跟母狗怎么吗?大白天的,也不哪里,就到一块儿去了。”
兰雪哼一声,笑:“咱们又不是畜生。你愿意当公狗,我还不想当母狗呢。”
说着,走上铁桥了,手摸着护拦间的铁链。成刚跟在她的后面,望着她年轻充满活力的躯,想非非。
他已经有几天没有与兰雪“幸福”了,总想找个机会,像犁地一样将她认真地犁上一遍。
上了这名字复杂的小岛,成刚一打量,岛是圆的,靠边是一圈长条石凳。站在岛上往外看,只能看到的东西,因为那些树长得特别茂盛,生机盎然。虽然已是秋天,不细看,还真看不里面那些少许的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