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因为胖烈特帝二世现在已不在人世,这个见解就不得不成为多少有几分是假定的。假使他仍活着,他必定会阉割一个著名的数学家和一个著名的作曲家,然后去观察个人工作所受的影响以断定上述的假设。在我看来,数学家必定不会因此而受任何影响,作曲家所受的影响却相当大。觉悟了知识的追求是人类本能中最有价值的成份之一,那么,很重要的活动范围,若是我们不错的话,是不受的支的。
权力也是大多数政治活动的动机。所谓政治活动,是指它的最广义的意义而言。我并不是说,一个大政治家不关心公众的福利;反之,我相信他是一个富有父母情的人。但是,除非他也有极烈的对权力的,他将不能支持下去作政治事业成功上的必不可少的工作。我认识许多尚的社会服务家;但是,除非他们有很大的个人的野心,否则他们所努力的公益事业很难完成。林肯在某次危急的时候,向两个反对派的参议员谈话,开始和收尾都用了下面一句话:“我是国的大总统,赋有伟大的权力。”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会到几分的愉快,那是用不着怀疑的。一切的政治,无论为善为恶,都有两重要的力量,即经济的动机和对权力的,若想用弗洛伊德主义来解释政治,在我看来,是一错误。
假如我们以上说的话不错,则大多数的伟大人,除了艺术家以外,其重要的活动都是与无关的动机所促成的。一个人要想他的重要活动能够持久,次要活动能够普遍,则绝不可因为而全不顾及他的情和情本上的其余的事情。要想了解世界,并且想改造世界,这是步的两大原动力;没有这两大原动力,人类社会就会停滞不前或者退步。人生的幸福太完了,也许会使求知和改造的情消退。当考伯登、约翰·布里特参加自由贸易竞争的时候,他的夫人新近去世,考伯登就以布里特曾经经历过这悲伤为理由而作私人的请求。假如布里特没有这悲伤,他也许就会减少他对别人的悲伤的同情心。许多人因为对这个真实的世界绝望了,就不得不作象的追求。对有充分魄力的人来说,痛苦可以是一可贵的刺激,并且我也不否认,假如我们全都十分快乐,我们就不会再努力去追求更多的快乐。但是我不能承认,因为痛苦也许产生良好的结果这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就给别人预备下痛苦使他尝受,而且认为这是人类职责的一分。100次的痛苦中,有99次只是有毁坏质的。至于那1%呢,最好还是听凭应该有的那自然的觉去安排。人生只要有死,就会有悲伤,而只要人生已经有了悲伤,尽有少数很难得的有志之土知如何去转变它,但人类的职责,却不应该是再一步去增加悲伤的份量了。第二十一章结论
由以上各章的讨论,我们得到了一些结论,有的是历史方面的,有的是德方面的。从历史方面说,我们发现,德,就现在文明国家所存在的而论,是从两个完全不同的源泉而来的:一方面是希望确定父亲的资格,另一方面是禁主义者的信仰——他们相信,除了为传所必须的而外,总是不好的。基督教未产生以前时代的德,以及远东各地一直到现在的德,都只有第一个源,印度和波斯算是例外,因为禁主义似乎是以这两个国家为中心而传播开来的。有些野蛮民族,男人连对于生育所负的责任都不知,他们自然没有想到要确定父亲血统的关系。他们中男的妒嫉心虽然使女的放任受到相当的限制,但是比起古代早期的父系社会,他们的妇女大概要自由多了。在过渡时期中,显然经过激烈的冲突,而限制妇女的自由,在心自己儿女的父亲的男看来,一定认为是必要的。在这个时期中,德只是为妇女而设。男仅仅不可以与已婚的妇女通好,此外他是自由的。
自从有基督教以来,又增添了避免罪恶的新动机,于是德的标准在理论上,男女是一致的)不过在实际上,因为有不能对男实行的难,而每每对于男的不遵守要比对于女的不遵守宽容得多。早期的德有明显的生学上的目的,即要保证儿童幼年的时候应该受到双亲的保护,而不是只得到父亲或者一个人的保护,这个目的,在基督教的理论上是看不见了,虽然它在基督教的实践上仍然存在着。
在最近的现代,已经有了迹象,表明基督教和基督教以前两分的德,都正在发生变化。基督教的分,因为正教信奉的没落,以及甚至那些仍旧信仰基督教的人的诚日见冷淡,于是不再持以前它所持的。本世纪生的男女,纵使他们的潜意识容易保存旧态度,但就大多数而论,不会有意识地相信私通的本是罪恶。至于基督教以前的德中的要素,已经因为一个因素而有所改变,而且还有一个因素正在改变它。第一个因素是避方法;避方法正在使逐渐可能地不怀,因此使未婚女能够完全避生儿女,使已婚妇女能够只生她丈夫的儿女;在这两情形内,都找不有保守贞的必要。这个方法尚不完善,因为避方法尚不十分可靠;不过,人fll可以猜想,不久之后,避方法是可以达到这个目的的。到那时,不必禁止妇女有婚外的,也可以确定父血统的关系。有人会说,那时妇女将能在这一上欺骗丈夫;但是,本自古以来妇女就能欺骗丈夫的,并且这个欺骗的动机,在问题仅仅是谁父亲的时候,比起在问题是能否和她恋的男发生关系的时候,其力量的确要薄弱得多了。因此,我们可以假定,那时候关于父血统关系上的欺骗虽然偶尔也会发生,但比起从前通好上的欺骗,终究要少些。并且,丈夫的妒嫉心应该随着新的习俗而适应新的情形,他只应该在妻提议要选择某一个别人他们的儿女的父亲的时候,才产生妒嫉心理,这也绝不是不可能的事。在东方,男常常宽容太监悻违礼法的自由,这是大多数欧洲的丈夫所愤怒的。东方人之所以能宽容这类自由,是因为太监并不能混淆父的血统。以此类推,则关于用避方法连带发生的越轨行为,将来也可以博得人们对它同样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