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非常难受。这就像一匹说它如何在驯场上自己训练自己。”

“我替杜多罗夫打抱不平。你不过不习惯人类的语言罢了。你对它们已经无法领悟了。”

“也许如此吧，米沙。可是对不起，你们还是放我走吧。我到呼困难。真的，我不夸张。”

“等一下。这完全是托辞。你不给我们一个脆诚恳的回答，我们就不放你走。你同意不同意你应当转变，改正自己的观？在这方面你打算什么？你应当明确你同东尼姬的关系，同林娜的关系。这可是活人，女人，她们会觉，会痛苦，而不是随意组合在一起、蔡绕在你脑里的空灵观念。此外，像你这样的人白白糟蹋自己未免太可耻了。你必须从睡梦和懒散中清醒过来，打起神，改正毫无据的狂妄态度。是的，是的，改正对周围的一切所持的不能允许的傲慢态度，担任职务，照旧行医。”

“好吧，我回答你们。最近我也常常这样想，因此可以毫不脸红地向你们某些允诺。我觉得一切都会顺利解决，而且解决得相当快。你们会看到的，是的，真的，一切都会变好。我太想活了，而活着就意味着挣扎向前，追求完，并达到它。

“戈尔东，你护着林娜，像你先前总护着东尼娜一样，我很兴。可我跟她们并没有不和，跟谁都没吵过架。你起先责备我，她跟我说话用‘您’，我跟她说话用‘你’，她称呼我时带父称，好像我不觉得别扭似的。但这不自然态度中的层次的紊早已消除，什么隔阂也没有，互相平等。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他们又开始从黎给我写信了。孩们长大了，在法国同龄伙伴当中非常快活。舒拉上就要小学毕业了，他上的是初级学校，玛尼娜也要上这所学校。可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女儿。我不知为何相信，尽他们加了法国籍，但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一切都将以某微妙的方式完满解决。

“从很多迹象来看，岳父和东尼知林娜和女孩们。我自己没写信告诉过他们。这些情况大概间接地传到了他们那里。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觉得受到侮辱，伤了他父亲的

情，他为东尼娜到痛心。这可以解释为我们五年没通信的原因。我刚回到莫斯科时同他们通过一段时期的信。他们突然不给我写信了。一切都中断了。

“不久前我又从他们那儿收到信，收到所有的人甚至孩的信。亲切温的信。不知他们的心怎么了。也许东尼娘发生了什么变化，了新朋友，愿上帝保佑她。我说不清。我有时也给他们写信。可说真的，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走了，不然非被整死不可。再见。”

第二天早上，半死不活的林娜跑到戈尔东家里来。家里没有人帮她照看孩，她把最小的克拉什卡用被裹起来，用一只手搂在上，另一只手拉着跟在她后不肯来的卡帕卡。

“尤拉在您这儿吗，米沙？”她问，声音都变了。

“难他昨天晚上没回家？”

“没有。”

“那准在因诺肯季那儿。”

“我上那儿去过了。因诺肯季到学校上课去了。但邻居认识尤拉。他没上那儿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