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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燕青秋林渡shui浒传宋江(4/5)

待多说?古人云:“富与贵人之所;贫与贱,人之所恶。”观形察,见貌知情。"宋江:"军师,若是弟兄们但有异心,我当死于九泉,忠心不改!"次日早起,会集诸将,商议军机,大小人等都到帐前,宋江开话:"俺是郓城小吏。又犯大罪,托赖你众弟兄扶持,尊我为,今日得为臣。自古:"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虽然朝廷榜禁治,理合如此。汝诸将士,无故不得城。我等山间林下,卤莽军汉极多;倘或因而惹事,必然以法治罪,却又坏了声名。如今不许我等城去,倒是幸事。你们众人,若嫌拘束,但有异心,先当斩我首级,然后你们自去行事;不然,吾亦无颜居世,必当自刎而死,一任你们自为!"众人听了宋江之言,俱各垂泪设誓而散。有诗为证:

谁向西周怀好音,公明忠义不移心。

当时羞杀秦长脚,在南朝心在金。

宋江诸将,自此之后,无事也不城。看看上元节至,东京年例,大张灯火,庆赏元宵,诸路尽灯火,于各衙门放。且说宋江营内"狼"燕青,自与乐和商议:"如为东京灯火戏,庆赏丰年,今上天,与民同乐。我两个更换些衣服,潜地城,看了便回。"只见有人说:"你们看灯,也带挈我则个!"燕青看见,却是"黑旋风"李逵。李逵:"你们瞒看我,商量看灯,我已听了多时。"燕青:"和你去不打;只你不好,必要惹事来。现今省院榜,禁治我们,不许城。倘若和你城去看灯,惹事端,正中了他省院之计。"李逵:"我今番再不惹事便了,都依着你行!"燕青:"明日换了衣巾,都打扮客人相似,和你城去。"李逵大喜。

次日都打扮客人,伺候燕青,同城去。不期乐和惧怕李逵,潜与时迁先城去了。燕青脱不开,只得和李逵城看灯,不敢从陈桥门去,大宽转却从封丘门城。两个手挽着,正投桑家瓦来。来到瓦前,听的勾栏内锣响,李逵定要去,燕青只得和他挨在人丛里,听的上面说平话,正说《山国志》,说到关云长刮骨疗毒。当时有云长左臂中箭,箭毒骨。医人华陀:"若要此疾毒消,可立一桐,上置铁环,将臂膊穿将过去,用索拴牢,割开,去骨三分,除却箭毒,却用油线拢,外用敷药贴了,内用长托之剂,不过半月,可以平复如初;因此极难治疗。"

关公大笑:"大丈夫死生不惧,何况只手?不用铜铁环,只此便割何妨!"随即叫取棋盘,与客弈棋,伸起左臂,命华陀刮骨取毒,面不改,对客谈笑自若。正说到这里,李逵在人丛中:"这个正是好男!"众人失惊,都看李逵,燕青慌忙拦:"李大哥,你怎地好村!勾栏瓦舍,如何使得大惊小怪这等!"李逵:"说到这里,不由人喝采!"燕青拖了李逵便走。两个离了桑家瓦,转过串,只见一个汉飞砖掷瓦,去打一人家。那人家:"清平世界,坤,散了二次,不肯还钱,颠倒打我屋里。"

"黑旋风"听了,路见不平,便要去打。燕青务死抱住,李逵睁着双,要和他打的意思。那汉便:"俺自和他有帐讨钱,你甚事?即日要跟张招讨下江南征去,你他惹我。到那里去也是死,要打便和你打,死在这里,也得一好棺材。"李逵:"却是甚么下江南?不曾听的兵调将。"燕青且劝开了闹,两个挽着,转,离了小巷,见一个小小茶肆,两个去里面,寻副座,坐了茶。对席有个老者,便请会茶,闲论闲话。燕青:"请问老丈:却巷一个军汉打,他说要跟张招讨下江南,早晚要去征,请问端的那里去征?"那老人:"客人原来不知。如今江南草寇方腊反了,占了八州二十五县,从睦州起,直至州,自号为一国,早晚来打扬州。因此朝廷已差下张招讨,刘都督去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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