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卷我都看过了克拉丽丝你看了吗？只要你留心你们要找到他所需要知的一切就都在那里面就是荣誉退休的克劳福德探长也应该能估摸来。顺便问一句克劳福德去年对国家警察学院表的那篇令人昏的讲演你看了吗？喋喋不休地大谈可·奥勒利乌斯说什么义务、荣誉和刚毅——我们倒要看看贝拉一命呜呼之后克劳福德是什么样一清心寡的人。我想他的哲学是从《特利特常用妙语辞典》里边抄来的。他要是懂得可·奥勒利乌斯他这案也许就能破了。”

“告诉我怎么破。”

“当你偶然闪现一下还能据上下文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智慧时我却又忘记你们这代人原来是文盲克拉丽丝。可·奥勒利乌斯这位罗皇帝主张的是简单是要的原则对每一件的事应该问：就其本的构造来说它是什么？它本是什么？其常态如何？”

“这话的意思我一也搞不明白。”

“你们要抓的这个人他的是些什么？”

“他杀——”

“唉——”他气很冲他说对她的错误判断他一时将脸都转向一边去了。“那是附带现的偶然现象。他的要的、基本的事是什么？他杀人为的是满足什么样的需要？”

“愤怒对社会不满困——”

“不对。”

“那是什么？”

“他要满足妄想。实际上他妄想变成就像你这样的人。他的本就是妄想。我们有妄想时开始是怎么来的克拉丽丝？是不是妄想还要挑挑拣拣？动动脑作个答。”

“不我们只是——”

“对了一不错。开始有妄想时我们是企图得到每天所见的东西。克拉丽丝在每天偶然遇到的人中间、你难没觉到有睛在你全上下扫来扫去吗？你要是觉不到那我几乎都不能想象。那么你的睛不也在别的东西上扫来扫去吗？”

“好吧这下可以告诉我怎么个——”

“该到你告诉我了克拉丽丝。你再没有什么上蹄疫研究站那边的海滨去度假的条件可以提供给我了。从这儿起到去现在严格投桃报李的条件办。和你易我得小心了。告诉我吧克拉丽丝。”

“告诉你什么？”

“还是你以前欠我的两件事儿：你和那匹后来怎么了？你是如何理你的愤怒的？”

“莱克特大夫等有时间我会——”

“我们对时间的认识不一样克拉丽丝。这是你可能有的全的时间了。”

“以后你听着我会——”

“我现在就要听。你父亲死后两年你母亲送你到蒙大拿的一个牧场同她表及其丈夫一起过那时你十岁。你现他们把要屠宰的放去吃草。有一匹视力不太好你带着她一起跑了。然后呢？”

“——那时是夏天我们可以在屋外睡觉。我们走一条偏僻小路一直到了波斯曼。”

“这有名字吗？”

“可能有吧不过他们不会——你把要屠宰的放去吃草名字不名字你是搞不清楚的。我是叫她汉娜听起来倒还像是个好名字。”

“你是牵着还是骑着？”

“牵牵骑骑吧。在一篱笆附近我只得牵着她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