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岛在相同的位置上,所以两者十分相似。当然,这小岛上并没有铁塔。
“真的,铁塔消失了…”我不知不觉地呢喃起来。陶太那篇被认为脱离现实的文章,里面描写的情景逐一在我前呈现。我为自己狭窄的视野和禁锢在所谓“常识”之中的僵化意识到羞耻。
事实证明,御手洗的想法是正确的。
“怎么样?江之岛和稻村崎公寓在这里又再现了吧。除了肮脏和攀满常藤之外,这栋建筑与稻村崎公寓一模一样。”御手洗说。
现在思量起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为一名国际星,旭屋要在国外海滨建造一栋与日本相同的建筑,是完全有能力的。而海边的风景大多千篇一律,正好合这栋建筑。
“不过,还是有不同之。”御手洗说。
“不同之?是关于这栋建筑吗?”
“是的。”
听御手洗一说,我再次凝望建筑,但看不有何不同。“只是寒碜一,与镰仓相较…”
“嗯、嗯,你知是什么吗?”
“这边的建筑比较肮脏和陈旧吧。”
“不仅如此呀。”
“哦,不仅如此?难是…”
“你看看台吧。”
“什么?台?让我看看台…啊!”我大声喊起来“台上挂着洗涤衣。”
“对,就是洗涤衣。你看,几乎所有台上都挂着洗涤衣。
但在稻村崎公寓就看不到这景象了。”
“啊,确实如此。稻村崎公寓的台上看不到洗涤衣。为什么…”
“那是因为在稻村崎公寓的房间里,都安装了衣机。”
“啊!是吗?”我想了想,又接着说“对,确实如此。但稻村崎公寓为什么要装设衣机呢…”
“石冈君,这追穷不舍的神非常重要呢。事实上,房建在海边,洗涤衣挂在台上晾,应该说是最自然的燥方法,而且还不用付电费。可是在稻村崎那边却不这么。”
“是呀,为什么…”
“因为海风的关系,盐分容易黏在洗涤衣上。”
“啊,是吗?”
“这不过是一个借罢了,真正的原因恐怕不是这个。答案只有一个,而且是令人吃惊的答案。”
“哦,答案是什么?”
“你想得到吗?”
“想不到。”
“你用一下脑好不好?”
我想了片刻,还是没有绪。“唉,实在想不来。”
御手洗珠一翻。“嘿,石冈君的脑锈掉了。洗涤衣!只能从洗涤衣上找答案。”
“洗涤衣…洗涤衣又怎么了?”
“只能推测是因为不能在台上晾晒洗涤衣,才有必要在屋里安装衣机。”
“啊!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不能在台上晾晒洗涤衣呢?”
“石冈君,这是一个谜。是谁要求这么呢?这可是很重要的问题。”
“你也还没清楚吗?”
“石冈君,你对事的看法实在太过简单化。一现问题就死赖脸地上要求得到解答,这是一恶习。现一个问题,上得到一个答案,世界并非这么简单。世界上的许多事犹如一个圆环或蜂巢,是相互关联的。石冈君,你再看看这栋建筑,还能注意到一些其他的东西吗?”
“哦?不…我看不还有什么不同。”
“你可是亲目睹过两边建筑的人,我却没有见过稻村崎公寓。
据你所说,那边的稻村崎公寓与这里的N电机公司印尼宿舍的外观是一模一样的,是吗?”
“对呀,你有什么疑问吗?”此刻,我对陶太文章描述的正确顿生敬佩之心。
“我不是对你的观察有疑问。但是,既然两者外观相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镣仓那边的公寓,一九八三年让住全迁大改建,究竟改了些什么呢?”
“啊…”我终于明白御手洗没有言明的意思了…御手洗继续:“你说这个改建,没有涉及外观。如果是这样的话,改建的内容就是在内了,这个逻辑的推论应该是明确无误的。但是石冈君,你看看这栋建筑的外墙,它是平的。但是据你所说,稻村崎公寓大楼的外墙不是一层楼的金属楼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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