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灵琳："所以上官金虹的武功虽然天下无敌，还是要败在他手下。"陌生人微笑："你的确很聪明。"

陌生人也举杯一饮而尽，微笑着："我已有很久未曾这么样喝过酒了，我以前酒量本来不错的，可是后来…"他没有再说下去。

陌生人问："你知不知是谁教路小佳用那柄剑的？"丁灵琳摇了摇。

陌生人看着她年轻发光的睛，心里却不禁有些伤。

陌生人："每个人都有一条命，他当然也有，但他却一直觉得，他的这条命并不是他自己的。"丁灵琳："这名字的确很奇怪，这想法更加奇怪。"陌生人："他本来就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的剑虽无情，但他的人却一向是多情的。

陌生人："据我所知，当今江湖上已没有比他更快的剑。而且他左右手同样快，那速度绝不是没有看过他于的人所能想象的。"丁灵琳前似又现了一个孤独冷傲的影，悠悠："我想他一定骄得很。"陌生人："不但骄傲，而且冷酷，他可以为了一句话杀别人，也同样会为了一句话杀死自己。"丁灵琳："我想别人一定都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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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灵琳抢着先喝了这杯酒，睛里已发了光，能和阿飞举杯共饮，无论谁都会觉得是件非常骄傲的事。

陌生人："这人有个很奇怪的名字，他叫荆无命。"丁灵琳笑："荆无命？他没有命？"

丁灵琳："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陌生人："那么他当然也一定还活着。"

丁灵琳一直在看着他。

丁灵琳："他的剑也很快？"

她忽然问："你真的就是那个阿…"

陌生人，目中又一丝伤，缓缓："但现在他在江湖中，也已是个陌生人了…"丁灵琳："小李飞刀呢？他的手是不是比荆无命更快？"陌生人的睛忽然也亮了起来，："他的手已不是'快'这个字能形容的。"丁灵琳眨着，："我明白了，他手快不快都一样，因为他的武功已达到你所说的那伟大的境界，所以已没有人能击败他。"陌生人："绝没有人。"

人了，说一句叶开终生难以忘记的话。

陌生人笑了笑，："我就是那阿飞，每个人都叫我阿飞，所以你也可以叫我阿飞。"丁灵琳红着脸笑了，垂下："我可不可以敬你一杯酒？"陌生人："当然可以。"

"能杀人并不难，能饶一个你随时都可以杀他的仇人，才是最困难的事。"叶开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话，只觉得满怀又苦又甜，忍不住举杯一饮而尽。

丁灵琳："他若死了，你难也陪着他死？"陌生人："我也许不会陪他死，但他死了后，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会再看到我。"他的声音平静而自然，竞像是在叙说着一件很平凡的事，但无论谁都会会到这友情是多么伟大。

他当然也有很多回忆。这些回忆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也都比大多数人更邃，更值得珍惜。

丁灵琳的睛里闪着亮光，叹息着："我本也听说过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们的友情，但也直到现在才知。"陌生人："世上也许只有友情才是最真实、最可贵的，所以无论白天羽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认为空群用那手段教训他，是件非常可耻的事。…丁灵琳："所以你并不反对傅红雪去杀了他。"陌生人叹："但是李寻却绝不是这么样想的，他从来也记不住别人对他的仇恨，他一向只知宽恕别人，同情别人。"丁灵琳心里仿佛也充满了那伟大的情，隔了很久，才轻轻问："你最近有没

他自己心里知，现在他已永远不会再是以前那个阿飞了。

有叶开在旁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像这样看别人。

以前那个纵横江湖的阿飞，现在江湖中却已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听人谈起他那些足以令人血沸腾的往事。这些伤当然是丁灵琳现在所不能了解的，所以她又笑着："我早就听说你是天下手最快的人，可是一直到今天，我才相信。"陌生人淡淡地笑了笑，："你错了，我从来就不是手最快的人，一直都有人比我快。"丁灵琳张大了睛。

叶开也没有问，因为他已看那双无情的睛里，忽然的情。那是复杂的情，有痛苦，也有甜，有快乐，也有悲伤…

陌生人笑："我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丁灵琳："你当然还活着。"